第1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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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
兩個芽芽蹦蹦跳跳，離了大哥也沒帶慫的。
他們蹦的挺歡，殊不知，他們的大哥心態都要崩了。
“吼！吼！”
一一，二二，你們在哪兒？！
嫩嫩的吼聲響起來，明喬在要找弟弟妹妹的信念下，跌跌撞撞的，竟然還能小飛幾下。
他飛的不穩，總是跌倒。
不知折騰了多久，他沿著帶龍爪印的石頭一路挪著，挪著挪著，他挪到了一片巨大的空地裏。
空地上沒什麽建築，只有很多根大柱子。
柱子長短不一，最高的柱子，仿佛能刺破天際。
明喬看到柱子上還有些凹凸的痕跡。
他用爪爪摸了摸這些痕跡，然後，本弄地把自己盤到了小柱子上。
這一盤他才發現，這柱子可能就是龍群們用來盤著玩兒或者休息的東西。
他盤在柱子上，還學著往柱子上爬。
正學著，一道陌生的龍吼，猛地響在他的耳畔。
“吼。”
柱子不是這麽爬的。
明喬猝不及防聽見吼聲，整條小龍都是一驚。
下一秒，平衡感本就沒保持好的小龍，慘烈的跌了下去。
“吼！”
飛起來！
陌生的龍還在提醒著他。
明喬：“……”
明喬扯開稚嫩的嗓門：“吼嗷！”
我不會飛呀！
奶奶只教過他變龍，還沒有教過他怎麽飛！
不會飛的小胖龍，啪嘰一聲，結結實實的摔到了地上。
他摔的爪爪都抽了抽。
剛才發出了吼聲的大龍，終於現身，出現在了他面前。
大龍是金黃色的。
明喬自己也是。
大金龍看著地上的小金龍，龍臉上似乎在困惑。
“吼？”
你為什麽不會飛？
他們龍群裏，何時有這麽笨的小龍了？
明喬被摔的疼疼的，看面前的大龍不把他抱起來，還在問他問題。
他有點委屈：“吼。”
我就是不會飛呀，還沒有龍教我飛。
他委屈完，還控訴了下：“嗷！”
你怎麽不接我一下？
他要是被接住了，就不會摔得這麽疼了。
面對小胖龍崽的控訴，大金龍被控訴的都怔了幾秒。
他頓了下，才吼道：“我以為你會飛。”
他還沒見過，不會飛的小龍……
明喬瞪著圓溜溜的眼睛，肚皮朝上的躺在地上，他對著大龍遞了遞爪。
“抱呀！”
大龍：“……”
大龍遲疑了。
他發現，這條小龍崽似乎沒看出來，他現在是虛影的狀態。
“抱！”
小龍崽感知到了大金龍沒有惡意後，遞著爪爪，嫩嫩的吼聲都帶著對大人天然的示好。
大金龍沒能扛得住龍崽遞來的爪爪。
他低吼一聲，用盡力氣，將虛影短暫的實化了幾秒。
利用這幾秒的時間，他把小龍崽輕輕托了起來。
幾秒鐘後。
他再次化為虛影，而這次小龍崽被他妥善地安置好了。
他把小龍崽重新放回到了柱子上，讓他盤的短一點。
“吼？”
怎麽不抱辣？
胖乎乎的小金龍盤著柱子，腦袋歪了歪，不明白大金龍怎麽不抱他了。
大金龍看著小龍崽濕漉漉，圓溜溜的眼睛，他低低道：“我沒辦法抱你。”
“我只是一道魂魄。”
小龍崽：“？”
小龍崽茫然了一下。
他伸出爪爪，去摸了摸大金龍。
果然，他摸不到大金龍。
他的爪爪直接穿過了大金龍的身體。
大金龍對他的存在，同樣費解。
“你為什麽會是實體的？不，龍族裏沒有金龍幼崽，你是從哪裏來的？”
大金龍雖不知道小龍崽的來歷，但對這條小金龍，不知道是看在顏色的份上，還是看在顏值的份上，他對小龍崽都沒有半點的惡意。
小龍崽收回了爪爪，繼續抱著柱子。
他乖乖地答道：“我是從外頭掉下來的，我叫喬喬。”
“變成魂魄，意思是，你死掉了嗎？”
明喬聰明的小腦袋瓜，在捕捉到魂魄兩個字後，他就思考了一下。
思考完後，他才發問的。
“嗯，沒錯，我們整個龍族都死光了，如今，我們都只剩下了殘存的魂魄。”
“我們的魂魄，可以短暫的凝成實體，但不會一直維持實體的狀態。”
所以，他即使想抱抱這只小龍崽，也抱不了多久。
小龍崽對面前不是活龍的大金龍，一點都不害怕。
他沖著大金龍軟軟道：“還有其他的龍住在這裏嗎？”
奶奶跟他講過的過往，他還記得的。
他知道龍族有壞龍！
但面前的這一條，應該不是壞龍。
“還有。”
大金龍答完，猶豫了一瞬，才接著說道：“我先教你飛，怎麽樣？”
要是讓其他的龍魄看見這條小龍連飛都不會，怕是會嫌棄。
他想提前讓這條小龍崽學會飛。
“好呀！”
小龍崽欣然同意了學飛飛。
他的弟弟妹妹都不見了，他要學會飛飛，好去找弟弟妹妹。
很快。
效率高的一大一小兩條龍，一個教，一個學，開始了飛飛小課堂。
他們在這裏學著飛飛，兩個芽芽也忙得不輕。
“咻！”
小葉子甩動的咻咻聲，就是芽芽們的芽言芽語了。
這會兒，二二正在咻咻個不停。
“不是這個，也不是這個！”
二二在前面咻咻著，一一在後面慢吞吞的跟著。
他把二二拔出來後又丟掉的草，都撿了起來。
他慢吞吞的咻咻道：“送給大哥。”
這些雖然不是白骨草，但也是有用的草。
一一能聞得到藥味兒。
藥味越濃郁的，就越是上好的草藥。
他個頭太小，撿草藥的方式也是把草藥拖起來。
在只拖了三棵草藥後，他就拖不動了。
“咻。”
二二。
一一的速度越來越慢，而二二一點沒註意到他。
兩個芽芽不知不覺拉開了距離。
等一一扔掉累贅的草藥，不再慢吞吞，而是急急急地去追二二時，已經追不上了。
他眼睜睜的看著二二消失在了他的面前。
消失的二二，還在一跳一跳的往前跑，連頭都沒有回一下。
不知跳了多久。
二二跳到了一片劍影和黑影籠罩的地界上。
她聽著肅殺的劍聲，還有龍的怒吼聲。
她先是一呆，隨後，啪嘰藏到了一塊石頭底下。
她的膽子，又大又慫。
她能膽子大到沒有人陪著還敢亂跑，但她又慫到真聽到了什麽風吹草動，又一秒鐘瑟瑟發抖。
藏在石頭後面的慫芽芽，在藏好了後，悄悄往外看了看。
她先是看到了龍。
很多道的龍影，都在空中盤踞著，他們的吼聲仿佛能震動天地。
除了吼聲可怕，他們還在發動著攻擊。
草木石樹，都被他們狠狠甩了出去。
而他們攻擊的對象——
是一個讓芽眼熟的人。
“爹爹？”
二二懵懵地對著遠處和群龍對抗的男人，叫了出來。
他爹爹的畫像，一直都掛在房間裏，睡前還要掛在床頭。
而且，家裏的小草娘親，還總讓兩個芽芽看爹爹。
天天都要看畫像上的爹爹，所以，對爹爹的臉，兩個芽芽全都是記得的。
二二晃了晃小葉子，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她眼睛反覆睜開，在反覆了好幾次後，她終於確認，自己沒有眼花。
“真的是爹爹！”
二二本來還慫慫的想要繼續藏，想等到外頭的架打完了，她再偷偷跑走。
可眼下被群毆的是她爹，她不能讓爹爹挨打！
娘親很想爹爹。
她不能讓爹爹被打死！
“咻咻！”
想到這裏，小芽芽勇敢的跳了出來。
她想擋在爹爹面前，保護爹爹。
可由於她太小了，她在努力跳到爹爹跟前後，還沒有張開葉子保護爹爹，就先一步被爹爹一腳踩了過來。
幸虧她躲得快。
要不然這一腳下來，她怕是要被踩扁。
“咻！”
生氣的二二回過頭，對著爹爹怒了一下。
她太小，怒完了一下，爹爹還是沒看到她。
二二更怒了。
腳下怒了一下又一下的小芽芽，不在謝清昀的視線範圍內。
謝清昀此刻正全神貫註的對付龍群。
謝清昀早發現了這些龍，都不是活龍。
他們不過是魂魄而已。
對付魂魄，謝清昀不會輸，只是——
這些魂魄，被他斬了還會重新聚起。
他棘手的是，這些魂魄的斬都斬不完。
就在謝清昀斬到疲累之際，二二也終於順著他的腳，往他身上爬了上去。
“咻！”
二二一路爬著，爬到了謝清昀的胸口處。
謝清昀對這只小芽，沒認出來。
當初在白果的盆裏，小芽芽們雖然也在，但那會兒他們小的能讓人忽略不見。
現在的芽芽，比原先要大，不但大，樣子也有一些變化。
謝清昀更還記得自己有一對雙胞胎芽芽。
所以這個出現在這裏，孤身一芽的芽芽，他怎麽都不會猜到，這是自己的芽。
“咻！”
二二還想說什麽，但看見龍魄又攻了來，她小葉子一指，給指了一個方向。
“跑！”
她讓爹爹趕緊跑。
謝清昀也打累了，他垂眸看了眼這只陌生小芽，還真隨著小芽指的方向，退了去。
龍魄們追了過來。
他們雖死，卻不願家被外人踏足。
凡是踏足此處的人，都要死。
謝清昀足足跑了一個時辰，才甩開那些龍魄。
他在糾纏中，受了些內傷。
這處的面積大，且有無數的好東西。
想也知道，生性就愛好收集寶物的龍們，他們的老家，該有多少的寶物。
謝清昀對眼下所處的這個地方，其實是很滿意的。
他現在，富得流油。
他在飛升上來的時候，順便把鄔野沒帶走的積蓄，全都順了過來。
現在他的身家，可以說是全家最富。
至於身上的這點內傷，他並不當回事。
這裏有無數稀奇的藥草，有無數滋養身體的好東西，他可以好好給自己調養調養。
在調養內傷時，謝清昀把貼了他一路的小芽芽，隨手放到了一旁。
“你這小精怪，別再跟我了。”
謝清昀淡聲道：“我不會再養什麽小草小芽。”
他自己有草有芽，是不會在外面再撿什麽草草芽芽的。
被放到了一旁，還被趕的二二，整只芽芽都生氣的抖了抖。
她說的話，謝清昀聽不懂。
在又咻咻了兩聲後，剛找到爹不久的芽芽，決定拋棄這個爹。
她扭頭跳走了。
而就在二二跳走不久，一一找了過來。
一一沒看到二二，他看到了爹爹。
和二二剛開始的表現一樣，在看到爹爹後，一一也跳了出來，他慢吞吞的爬到了爹爹身上，想禮貌性的和爹爹貼一下。
這是大哥教的。
大哥說，爹爹很想很想他們兩個芽芽。
要是見到了爹爹，一定要和爹爹貼貼親親。
一一和二二都聽大哥的話。
眼下，一一只貼了貼，還沒有親親呢，他就被爹爹薅了下來。
“我不是告訴你，讓你走嗎？你怎麽又回來了？”
謝清昀可不像白果，對誰都是溫吞吞的沒脾氣。
他對去而覆返的小芽，皺了皺眉，再次強調道：“我不喜歡被你跟著。”
一一：“……”
一一安靜地看了爹爹幾秒。
幾秒鐘後，他沒有像二二一樣氣咻咻。
他只從爹爹爬下來，然後，一個廢話都沒有，他轉身就走。
謝清昀看他走了，沒留。
過了好一會兒。
調整著內息的謝清昀，突然睜開了眼。
“不對。”
他腦海裏後知後覺的浮出了剛才接觸到的芽芽。
這芽芽不對勁兒。
一開始來貼貼他的芽芽，是兩片小葉子。
後來的芽芽，只有一片小葉子。
除了葉子有所不同外，這兩個芽芽長得一模一樣。
“不會這麽巧吧。”
謝清昀擰著眉頭，還是不太相信世上會有這種巧合。
他在這種偏僻的地方，遇上的芽，能是他的親生芽。
他擰著眉頭，在原地思索著。
片刻後。
他站了起來。
“不管是不是……得帶回來再說。”
謝清昀對別的芽芽們沒興趣，但如果是自己的芽芽，他的興趣就大了。
他不再遲疑，循著剛才芽芽離開的方向追了去。
在追著不確定身份的芽芽的時候，謝清昀還順便多觀察了尋找了一下。
我想找到龍群的屍骸。
只要燒了屍骸，這些龍影就會散去。
龍雖死，但龍骨還是重要的。
如今的這些龍影，依靠的就是龍骨裏的力量。
謝清昀一心兩用，找了小半天。
他沒找到，也沒放棄。
龍骨，芽芽，只要給他時間，他定會找到的。
謝清昀這邊還在找著，另一邊的小胖龍，學飛學的慘兮兮。
“吼。”
喬喬不想飛了。
他掌握不好這胖乎乎的龍身子，在飛的時候不是飛歪了，就是飛掉了。
雖然大金龍給他找的學飛飛的地方，地上鋪了沙子。
可他還是疼疼的。
他頭上嫩嫩的小龍角，都是紅紅的。
在小胖龍學飛時，剛出去圍困外人的龍們，一個個的也回來了。
謝清昀不趕時間，這些龍同樣不趕時間。
他們知道謝清昀出不去。
這萬丈深淵，只有他們龍才能飛得出去。
謝清昀沒龍，也不會有龍來帶他。
從謝清昀那邊飛回來的龍們，在柱子下面，撿到了一片小鱗片。
是明喬蹭掉的小鱗片。
他們拿著還有點溫熱的鱗片，集體懵了懵。
“這是誰的鱗片？”
“不知道，不是我的，我的鱗片是白色的。”
“也不是我的，我的鱗片沒這麽小。”
這鱗片一眼就能認出來，這屬於幼小龍崽的。
可關鍵是，他們龍族裏沒幼崽啊！
他們都死多少年了，不可能孵化出這麽小的幼崽。
“去找找。”
“對，找找看！”
一群龍們七嘴八舌的，要去找鱗片的小主人。
他們很快就找到了在學飛飛的小龍崽。
他們隱在暗處，暗暗地看著。
“好笨的小龍，還不會飛。”
“是很笨，不過也怪臨水不會教。”
“臨水也笨死了。”
他們一群龍，在這地方待了不知多少年。
他們的日子枯燥至極。
像眼前這麽鮮活的畫面，還有鮮活可愛的小龍崽，對他們，有致命的吸引力。
他們看的都舍不得眨眼。
在一群龍的暗中旁觀，還有大金龍的全力輔導下，明喬這條小胖龍，終於能從飛飛班結業了。
他可以飛起來了，就是續航還不好。
“嗷吼！”
學會了飛飛的小胖龍，驕傲的恨不得用爪爪叉個腰。
他嗷吼嗷吼的叫著，大金龍時不時的也低吼一聲，作為附和。
“吼。”
你學會飛了，我帶你去見其他的龍。
他想帶明喬跟其他的龍見一面。
明喬本來是想見龍群的，可飛起來後，他心裏還是更記掛著他的芽芽。
“吼！”
叔叔，我要找我的弟弟妹妹。
找不到弟弟妹妹，他心裏頭不踏實。
“吼！”
等找到了弟弟妹妹，我就回來呀！
明喬撂下這一聲嫩嫩的吼，就飛了起來，且越飛越遠。
大金龍：“……”
大金龍看著他飛遠，怔了怔。
弟弟妹妹，又是兩條小龍嗎？怎麽掉到深淵的小龍，突然這麽多。
大金龍也飛了起來，想去尋找其餘兩條小龍的身影。
然而，他還沒飛過去，就被暗處的龍給攔住了。
“臨風，怎麽回事？”
“對，快交代怎麽回事？”
“哪裏來的小龍崽？”
“這條小龍崽是不是我們族裏的？他有王室的顏色。”
龍群裏，金龍最尊。
金龍一色，都是他們的王室才有的顏色。
臨風就是王室裏年齡算是最小的龍。
他跟所有龍的關系都很好，還和普通色的龍交了朋友。
眼下對他發問的，都是他的好朋友。
“他叫喬喬，是從外面掉進來的。”
臨風把明喬告訴他的情況，覆述給了面前的這些龍聽。
他還提到了可能還有兩條小龍。
在提到這一茬後，所有的龍都沈默了兩秒。
兩秒鐘後。
他們嗖地一下飛了出去。
小龍崽，好多小龍崽！
他們這寂寞的深淵裏，終於可以熱鬧一些了！
大龍們興沖沖的去找起了小龍。
而此刻。
通過鏡子看見孫子的時澤，正跟大龍桑嶼待在一起。
他們在一塊看鏡子。
“桑嶼，你輸了！”
時澤在看到胖乎乎的小龍，在大金龍的指導下，顫顫巍巍的飛起來時，他大笑道：“咱們說好了，你要願賭服輸！”
在鏡子前，看到明喬獨自想學飛時，大龍看著自家孫孫胖胖的小身子，就知道這小身子八成飛不起來。
沒有大龍的指導，小龍……尤其是自家孫子這麽胖乎的小龍，飛起來的可能性很小很小。
他說了孫子會飛不起來，時澤偏偏要跟他打別。
時澤非說他的寶貝孫子，能飛的起來！
一龍一人對視了一眼，隨後打起了賭。
要是時澤贏了，大龍就要答應他，讓他繼續留宿十天。
而如果時澤輸了，以後大龍說什麽，他都得聽從。
現在，面對著打賭的結果，大龍很不高興。
他沒回過龍群，但他對龍群的印象不好。
他沒想到這龍群裏的龍，竟然會教他的孫子飛飛！
鏡子外，時澤打完了賭，身子歪靠在了大龍身上。
他摸了摸大龍的爪爪。
“桑嶼，準備好了嗎？我馬上帶著去找我們的孫孫。”
大龍：“吼。”
準備好了。
大龍即將被帶進來，而找弟弟妹妹的明喬，終於找著了弟弟妹妹。
他找著了弟弟妹妹。
弟弟妹妹找到了在龍骨上生長的白骨草。
白骨草能讓白骨生出血肉。
但白骨伸出血肉的前提，是白骨的身軀，還有生機。
而這些龍只剩下了白骨，沒有生機。
所以他們日覆一日的，都還是白骨。
“一一，二二，你們怎麽這麽棒呀！”
明喬在找到一一和二二前，還在想著這次要打一下芽芽們的屁屁。
他們不止一次的，不進空間，而是偷偷藏在他身上了。
現在看到一一和二二找到的白骨草，明喬高興壞了。
他低頭，吧唧吧唧親著兩個芽芽。
“你們好棒！等我們出去了，我給你們吃多多的糖！泡多多的糖水。”
明喬的獎勵，讓兩個芽芽暫時忘卻了親爹帶給他們的不愉快。
他們親熱的貼了貼大哥。
小胖龍和芽芽們親親貼貼著，讓小胖龍感到幸福的——
舅舅也來了。
原本只是追蹤芽芽的謝清昀，沒想到，也追出了驚喜。
他追到了這些龍骨。
雖然龍骨前面有一條小胖龍，這小胖龍可能是守護龍骨的。
但沒關系，這樣的小胖龍，他覺得他一次能打哭十個。
“胖龍，讓開！”
謝清昀手裏攥著火苗，他註視著小胖龍，對著小胖龍吩咐道：“把芽芽給我，我饒你不死。”
還沈浸在見到舅舅的幸福中的小胖龍：“……”
這幸福，戛然而止。
他小臉呆呆的看著舅舅，不敢相信心愛的舅舅，剛見到他，就說他胖，還說饒他的命！
“吼！”
我是明喬。
明喬拉拉著小龍臉，不高興的看著舅舅。
在吼完，他想起來舅舅聽不懂他的吼聲，又繼續拉拉著小龍臉，用爪爪在空中劃出來幾個字。
“我是明喬。”
他劃拉出來的字，歪歪扭扭的。
謝清昀看著這幾個字，不信。
“你把我的喬喬藏起來了？”
謝清昀一雙冷眸微微瞇起，原本要燒向白骨的火焰，對準了明喬。
明喬：“……”
明喬在這一刻，和兩個芽芽先前的心境，完全重合到了一起。
他都不想要這個笨舅舅了。
但他好歹比芽芽們要心軟的多。
他又給了舅舅一個機會。
這回，他繼續劃拉：“我飛上來，找到了爺爺奶奶。”
“我奶奶是龍，我也能變小龍。”
明喬解釋完，還用爪爪指了指兩個芽芽。
“這是一一和二二，他們是你的芽芽。”
明喬用自己對舅舅最後的愛，劃拉完了這些解釋。
解釋的字太多，他劃拉的小爪爪都有點抽抽了。
在他這麽一通劃拉下，謝清昀沈默了。
半晌，謝清昀才開口：“讓我看看你的屁股。”
小胖龍：“……”
小胖龍撅了撅依舊胖胖的屁股，並決定要記舅舅的仇！
作者有話要說：
相認辣！時間不夠了，沒法繼續寫了，下章會早點發，盡量在上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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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芽芽蹦蹦跳跳，離了大哥也沒帶慫的。
他們蹦的挺歡，殊不知，他們的大哥心態都要崩了。
“吼！吼！”
一一，二二，你們在哪兒？！
嫩嫩的吼聲響起來，明喬在要找弟弟妹妹的信念下，跌跌撞撞的，竟然還能小飛幾下。
他飛的不穩，總是跌倒。
不知折騰了多久，他沿著帶龍爪印的石頭一路挪著，挪著挪著，他挪到了一片巨大的空地裏。
空地上沒什麽建築，只有很多根大柱子。
柱子長短不一，最高的柱子，仿佛能刺破天際。
明喬看到柱子上還有些凹凸的痕跡。
他用爪爪摸了摸這些痕跡，然後，本弄地把自己盤到了小柱子上。
這一盤他才發現，這柱子可能就是龍群們用來盤著玩兒或者休息的東西。
他盤在柱子上，還學著往柱子上爬。
正學著，一道陌生的龍吼，猛地響在他的耳畔。
“吼。”
柱子不是這麽爬的。
明喬猝不及防聽見吼聲，整條小龍都是一驚。
下一秒，平衡感本就沒保持好的小龍，慘烈的跌了下去。
“吼！”
飛起來！
陌生的龍還在提醒著他。
明喬：“……”
明喬扯開稚嫩的嗓門：“吼嗷！”
我不會飛呀！
奶奶只教過他變龍，還沒有教過他怎麽飛！
不會飛的小胖龍，啪嘰一聲，結結實實的摔到了地上。
他摔的爪爪都抽了抽。
剛才發出了吼聲的大龍，終於現身，出現在了他面前。
大龍是金黃色的。
明喬自己也是。
大金龍看著地上的小金龍，龍臉上似乎在困惑。
“吼？”
你為什麽不會飛？
他們龍群裏，何時有這麽笨的小龍了？
明喬被摔的疼疼的，看面前的大龍不把他抱起來，還在問他問題。
他有點委屈：“吼。”
我就是不會飛呀，還沒有龍教我飛。
他委屈完，還控訴了下：“嗷！”
你怎麽不接我一下？
他要是被接住了，就不會摔得這麽疼了。
面對小胖龍崽的控訴，大金龍被控訴的都怔了幾秒。
他頓了下，才吼道：“我以為你會飛。”
他還沒見過，不會飛的小龍……
明喬瞪著圓溜溜的眼睛，肚皮朝上的躺在地上，他對著大龍遞了遞爪。
“抱呀！”
大龍：“……”
大龍遲疑了。
他發現，這條小龍崽似乎沒看出來，他現在是虛影的狀態。
“抱！”
小龍崽感知到了大金龍沒有惡意後，遞著爪爪，嫩嫩的吼聲都帶著對大人天然的示好。
大金龍沒能扛得住龍崽遞來的爪爪。
他低吼一聲，用盡力氣，將虛影短暫的實化了幾秒。
利用這幾秒的時間，他把小龍崽輕輕托了起來。
幾秒鐘後。
他再次化為虛影，而這次小龍崽被他妥善地安置好了。
他把小龍崽重新放回到了柱子上，讓他盤的短一點。
“吼？”
怎麽不抱辣？
胖乎乎的小金龍盤著柱子，腦袋歪了歪，不明白大金龍怎麽不抱他了。
大金龍看著小龍崽濕漉漉，圓溜溜的眼睛，他低低道：“我沒辦法抱你。”
“我只是一道魂魄。”
小龍崽：“？”
小龍崽茫然了一下。
他伸出爪爪，去摸了摸大金龍。
果然，他摸不到大金龍。
他的爪爪直接穿過了大金龍的身體。
大金龍對他的存在，同樣費解。
“你為什麽會是實體的？不，龍族裏沒有金龍幼崽，你是從哪裏來的？”
大金龍雖不知道小龍崽的來歷，但對這條小金龍，不知道是看在顏色的份上，還是看在顏值的份上，他對小龍崽都沒有半點的惡意。
小龍崽收回了爪爪，繼續抱著柱子。
他乖乖地答道：“我是從外頭掉下來的，我叫喬喬。”
“變成魂魄，意思是，你死掉了嗎？”
明喬聰明的小腦袋瓜，在捕捉到魂魄兩個字後，他就思考了一下。
思考完後，他才發問的。
“嗯，沒錯，我們整個龍族都死光了，如今，我們都只剩下了殘存的魂魄。”
“我們的魂魄，可以短暫的凝成實體，但不會一直維持實體的狀態。”
所以，他即使想抱抱這只小龍崽，也抱不了多久。
小龍崽對面前不是活龍的大金龍，一點都不害怕。
他沖著大金龍軟軟道：“還有其他的龍住在這裏嗎？”
奶奶跟他講過的過往，他還記得的。
他知道龍族有壞龍！
但面前的這一條，應該不是壞龍。
“還有。”
大金龍答完，猶豫了一瞬，才接著說道：“我先教你飛，怎麽樣？”
要是讓其他的龍魄看見這條小龍連飛都不會，怕是會嫌棄。
他想提前讓這條小龍崽學會飛。
“好呀！”
小龍崽欣然同意了學飛飛。
他的弟弟妹妹都不見了，他要學會飛飛，好去找弟弟妹妹。
很快。
效率高的一大一小兩條龍，一個教，一個學，開始了飛飛小課堂。
他們在這裏學著飛飛，兩個芽芽也忙得不輕。
“咻！”
小葉子甩動的咻咻聲，就是芽芽們的芽言芽語了。
這會兒，二二正在咻咻個不停。
“不是這個，也不是這個！”
二二在前面咻咻著，一一在後面慢吞吞的跟著。
他把二二拔出來後又丟掉的草，都撿了起來。
他慢吞吞的咻咻道：“送給大哥。”
這些雖然不是白骨草，但也是有用的草。
一一能聞得到藥味兒。
藥味越濃郁的，就越是上好的草藥。
他個頭太小，撿草藥的方式也是把草藥拖起來。
在只拖了三棵草藥後，他就拖不動了。
“咻。”
二二。
一一的速度越來越慢，而二二一點沒註意到他。
兩個芽芽不知不覺拉開了距離。
等一一扔掉累贅的草藥，不再慢吞吞，而是急急急地去追二二時，已經追不上了。
他眼睜睜的看著二二消失在了他的面前。
消失的二二，還在一跳一跳的往前跑，連頭都沒有回一下。
不知跳了多久。
二二跳到了一片劍影和黑影籠罩的地界上。
她聽著肅殺的劍聲，還有龍的怒吼聲。
她先是一呆，隨後，啪嘰藏到了一塊石頭底下。
她的膽子，又大又慫。
她能膽子大到沒有人陪著還敢亂跑，但她又慫到真聽到了什麽風吹草動，又一秒鐘瑟瑟發抖。
藏在石頭後面的慫芽芽，在藏好了後，悄悄往外看了看。
她先是看到了龍。
很多道的龍影，都在空中盤踞著，他們的吼聲仿佛能震動天地。
除了吼聲可怕，他們還在發動著攻擊。
草木石樹，都被他們狠狠甩了出去。
而他們攻擊的對象——
是一個讓芽眼熟的人。
“爹爹？”
二二懵懵地對著遠處和群龍對抗的男人，叫了出來。
他爹爹的畫像，一直都掛在房間裏，睡前還要掛在床頭。
而且，家裏的小草娘親，還總讓兩個芽芽看爹爹。
天天都要看畫像上的爹爹，所以，對爹爹的臉，兩個芽芽全都是記得的。
二二晃了晃小葉子，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她眼睛反覆睜開，在反覆了好幾次後，她終於確認，自己沒有眼花。
“真的是爹爹！”
二二本來還慫慫的想要繼續藏，想等到外頭的架打完了，她再偷偷跑走。
可眼下被群毆的是她爹，她不能讓爹爹挨打！
娘親很想爹爹。
她不能讓爹爹被打死！
“咻咻！”
想到這裏，小芽芽勇敢的跳了出來。
她想擋在爹爹面前，保護爹爹。
可由於她太小了，她在努力跳到爹爹跟前後，還沒有張開葉子保護爹爹，就先一步被爹爹一腳踩了過來。
幸虧她躲得快。
要不然這一腳下來，她怕是要被踩扁。
“咻！”
生氣的二二回過頭，對著爹爹怒了一下。
她太小，怒完了一下，爹爹還是沒看到她。
二二更怒了。
腳下怒了一下又一下的小芽芽，不在謝清昀的視線範圍內。
謝清昀此刻正全神貫註的對付龍群。
謝清昀早發現了這些龍，都不是活龍。
他們不過是魂魄而已。
對付魂魄，謝清昀不會輸，只是——
這些魂魄，被他斬了還會重新聚起。
他棘手的是，這些魂魄的斬都斬不完。
就在謝清昀斬到疲累之際，二二也終於順著他的腳，往他身上爬了上去。
“咻！”
二二一路爬著，爬到了謝清昀的胸口處。
謝清昀對這只小芽，沒認出來。
當初在白果的盆裏，小芽芽們雖然也在，但那會兒他們小的能讓人忽略不見。
現在的芽芽，比原先要大，不但大，樣子也有一些變化。
謝清昀更還記得自己有一對雙胞胎芽芽。
所以這個出現在這裏，孤身一芽的芽芽，他怎麽都不會猜到，這是自己的芽。
“咻！”
二二還想說什麽，但看見龍魄又攻了來，她小葉子一指，給指了一個方向。
“跑！”
她讓爹爹趕緊跑。
謝清昀也打累了，他垂眸看了眼這只陌生小芽，還真隨著小芽指的方向，退了去。
龍魄們追了過來。
他們雖死，卻不願家被外人踏足。
凡是踏足此處的人，都要死。
謝清昀足足跑了一個時辰，才甩開那些龍魄。
他在糾纏中，受了些內傷。
這處的面積大，且有無數的好東西。
想也知道，生性就愛好收集寶物的龍們，他們的老家，該有多少的寶物。
謝清昀對眼下所處的這個地方，其實是很滿意的。
他現在，富得流油。
他在飛升上來的時候，順便把鄔野沒帶走的積蓄，全都順了過來。
現在他的身家，可以說是全家最富。
至於身上的這點內傷，他並不當回事。
這裏有無數稀奇的藥草，有無數滋養身體的好東西，他可以好好給自己調養調養。
在調養內傷時，謝清昀把貼了他一路的小芽芽，隨手放到了一旁。
“你這小精怪，別再跟我了。”
謝清昀淡聲道：“我不會再養什麽小草小芽。”
他自己有草有芽，是不會在外面再撿什麽草草芽芽的。
被放到了一旁，還被趕的二二，整只芽芽都生氣的抖了抖。
她說的話，謝清昀聽不懂。
在又咻咻了兩聲後，剛找到爹不久的芽芽，決定拋棄這個爹。
她扭頭跳走了。
而就在二二跳走不久，一一找了過來。
一一沒看到二二，他看到了爹爹。
和二二剛開始的表現一樣，在看到爹爹後，一一也跳了出來，他慢吞吞的爬到了爹爹身上，想禮貌性的和爹爹貼一下。
這是大哥教的。
大哥說，爹爹很想很想他們兩個芽芽。
要是見到了爹爹，一定要和爹爹貼貼親親。
一一和二二都聽大哥的話。
眼下，一一只貼了貼，還沒有親親呢，他就被爹爹薅了下來。
“我不是告訴你，讓你走嗎？你怎麽又回來了？”
謝清昀可不像白果，對誰都是溫吞吞的沒脾氣。
他對去而覆返的小芽，皺了皺眉，再次強調道：“我不喜歡被你跟著。”
一一：“……”
一一安靜地看了爹爹幾秒。
幾秒鐘後，他沒有像二二一樣氣咻咻。
他只從爹爹爬下來，然後，一個廢話都沒有，他轉身就走。
謝清昀看他走了，沒留。
過了好一會兒。
調整著內息的謝清昀，突然睜開了眼。
“不對。”
他腦海裏後知後覺的浮出了剛才接觸到的芽芽。
這芽芽不對勁兒。
一開始來貼貼他的芽芽，是兩片小葉子。
後來的芽芽，只有一片小葉子。
除了葉子有所不同外，這兩個芽芽長得一模一樣。
“不會這麽巧吧。”
謝清昀擰著眉頭，還是不太相信世上會有這種巧合。
他在這種偏僻的地方，遇上的芽，能是他的親生芽。
他擰著眉頭，在原地思索著。
片刻後。
他站了起來。
“不管是不是……得帶回來再說。”
謝清昀對別的芽芽們沒興趣，但如果是自己的芽芽，他的興趣就大了。
他不再遲疑，循著剛才芽芽離開的方向追了去。
在追著不確定身份的芽芽的時候，謝清昀還順便多觀察了尋找了一下。
我想找到龍群的屍骸。
只要燒了屍骸，這些龍影就會散去。
龍雖死，但龍骨還是重要的。
如今的這些龍影，依靠的就是龍骨裏的力量。
謝清昀一心兩用，找了小半天。
他沒找到，也沒放棄。
龍骨，芽芽，只要給他時間，他定會找到的。
謝清昀這邊還在找著，另一邊的小胖龍，學飛學的慘兮兮。
“吼。”
喬喬不想飛了。
他掌握不好這胖乎乎的龍身子，在飛的時候不是飛歪了，就是飛掉了。
雖然大金龍給他找的學飛飛的地方，地上鋪了沙子。
可他還是疼疼的。
他頭上嫩嫩的小龍角，都是紅紅的。
在小胖龍學飛時，剛出去圍困外人的龍們，一個個的也回來了。
謝清昀不趕時間，這些龍同樣不趕時間。
他們知道謝清昀出不去。
這萬丈深淵，只有他們龍才能飛得出去。
謝清昀沒龍，也不會有龍來帶他。
從謝清昀那邊飛回來的龍們，在柱子下面，撿到了一片小鱗片。
是明喬蹭掉的小鱗片。
他們拿著還有點溫熱的鱗片，集體懵了懵。
“這是誰的鱗片？”
“不知道，不是我的，我的鱗片是白色的。”
“也不是我的，我的鱗片沒這麽小。”
這鱗片一眼就能認出來，這屬於幼小龍崽的。
可關鍵是，他們龍族裏沒幼崽啊！
他們都死多少年了，不可能孵化出這麽小的幼崽。
“去找找。”
“對，找找看！”
一群龍們七嘴八舌的，要去找鱗片的小主人。
他們很快就找到了在學飛飛的小龍崽。
他們隱在暗處，暗暗地看著。
“好笨的小龍，還不會飛。”
“是很笨，不過也怪臨水不會教。”
“臨水也笨死了。”
他們一群龍，在這地方待了不知多少年。
他們的日子枯燥至極。
像眼前這麽鮮活的畫面，還有鮮活可愛的小龍崽，對他們，有致命的吸引力。
他們看的都舍不得眨眼。
在一群龍的暗中旁觀，還有大金龍的全力輔導下，明喬這條小胖龍，終於能從飛飛班結業了。
他可以飛起來了，就是續航還不好。
“嗷吼！”
學會了飛飛的小胖龍，驕傲的恨不得用爪爪叉個腰。
他嗷吼嗷吼的叫著，大金龍時不時的也低吼一聲，作為附和。
“吼。”
你學會飛了，我帶你去見其他的龍。
他想帶明喬跟其他的龍見一面。
明喬本來是想見龍群的，可飛起來後，他心裏還是更記掛著他的芽芽。
“吼！”
叔叔，我要找我的弟弟妹妹。
找不到弟弟妹妹，他心裏頭不踏實。
“吼！”
等找到了弟弟妹妹，我就回來呀！
明喬撂下這一聲嫩嫩的吼，就飛了起來，且越飛越遠。
大金龍：“……”
大金龍看著他飛遠，怔了怔。
弟弟妹妹，又是兩條小龍嗎？怎麽掉到深淵的小龍，突然這麽多。
大金龍也飛了起來，想去尋找其餘兩條小龍的身影。
然而，他還沒飛過去，就被暗處的龍給攔住了。
“臨風，怎麽回事？”
“對，快交代怎麽回事？”
“哪裏來的小龍崽？”
“這條小龍崽是不是我們族裏的？他有王室的顏色。”
龍群裏，金龍最尊。
金龍一色，都是他們的王室才有的顏色。
臨風就是王室裏年齡算是最小的龍。
他跟所有龍的關系都很好，還和普通色的龍交了朋友。
眼下對他發問的，都是他的好朋友。
“他叫喬喬，是從外面掉進來的。”
臨風把明喬告訴他的情況，覆述給了面前的這些龍聽。
他還提到了可能還有兩條小龍。
在提到這一茬後，所有的龍都沈默了兩秒。
兩秒鐘後。
他們嗖地一下飛了出去。
小龍崽，好多小龍崽！
他們這寂寞的深淵裏，終於可以熱鬧一些了！
大龍們興沖沖的去找起了小龍。
而此刻。
通過鏡子看見孫子的時澤，正跟大龍桑嶼待在一起。
他們在一塊看鏡子。
“桑嶼，你輸了！”
時澤在看到胖乎乎的小龍，在大金龍的指導下，顫顫巍巍的飛起來時，他大笑道：“咱們說好了，你要願賭服輸！”
在鏡子前，看到明喬獨自想學飛時，大龍看著自家孫孫胖胖的小身子，就知道這小身子八成飛不起來。
沒有大龍的指導，小龍……尤其是自家孫子這麽胖乎的小龍，飛起來的可能性很小很小。
他說了孫子會飛不起來，時澤偏偏要跟他打別。
時澤非說他的寶貝孫子，能飛的起來！
一龍一人對視了一眼，隨後打起了賭。
要是時澤贏了，大龍就要答應他，讓他繼續留宿十天。
而如果時澤輸了，以後大龍說什麽，他都得聽從。
現在，面對著打賭的結果，大龍很不高興。
他沒回過龍群，但他對龍群的印象不好。
他沒想到這龍群裏的龍，竟然會教他的孫子飛飛！
鏡子外，時澤打完了賭，身子歪靠在了大龍身上。
他摸了摸大龍的爪爪。
“桑嶼，準備好了嗎？我馬上帶著去找我們的孫孫。”
大龍：“吼。”
準備好了。
大龍即將被帶進來，而找弟弟妹妹的明喬，終於找著了弟弟妹妹。
他找著了弟弟妹妹。
弟弟妹妹找到了在龍骨上生長的白骨草。
白骨草能讓白骨生出血肉。
但白骨伸出血肉的前提，是白骨的身軀，還有生機。
而這些龍只剩下了白骨，沒有生機。
所以他們日覆一日的，都還是白骨。
“一一，二二，你們怎麽這麽棒呀！”
明喬在找到一一和二二前，還在想著這次要打一下芽芽們的屁屁。
他們不止一次的，不進空間，而是偷偷藏在他身上了。
現在看到一一和二二找到的白骨草，明喬高興壞了。
他低頭，吧唧吧唧親著兩個芽芽。
“你們好棒！等我們出去了，我給你們吃多多的糖！泡多多的糖水。”
明喬的獎勵，讓兩個芽芽暫時忘卻了親爹帶給他們的不愉快。
他們親熱的貼了貼大哥。
小胖龍和芽芽們親親貼貼著，讓小胖龍感到幸福的——
舅舅也來了。
原本只是追蹤芽芽的謝清昀，沒想到，也追出了驚喜。
他追到了這些龍骨。
雖然龍骨前面有一條小胖龍，這小胖龍可能是守護龍骨的。
但沒關系，這樣的小胖龍，他覺得他一次能打哭十個。
“胖龍，讓開！”
謝清昀手裏攥著火苗，他註視著小胖龍，對著小胖龍吩咐道：“把芽芽給我，我饒你不死。”
還沈浸在見到舅舅的幸福中的小胖龍：“……”
這幸福，戛然而止。
他小臉呆呆的看著舅舅，不敢相信心愛的舅舅，剛見到他，就說他胖，還說饒他的命！
“吼！”
我是明喬。
明喬拉拉著小龍臉，不高興的看著舅舅。
在吼完，他想起來舅舅聽不懂他的吼聲，又繼續拉拉著小龍臉，用爪爪在空中劃出來幾個字。
“我是明喬。”
他劃拉出來的字，歪歪扭扭的。
謝清昀看著這幾個字，不信。
“你把我的喬喬藏起來了？”
謝清昀一雙冷眸微微瞇起，原本要燒向白骨的火焰，對準了明喬。
明喬：“……”
明喬在這一刻，和兩個芽芽先前的心境，完全重合到了一起。
他都不想要這個笨舅舅了。
但他好歹比芽芽們要心軟的多。
他又給了舅舅一個機會。
這回，他繼續劃拉：“我飛上來，找到了爺爺奶奶。”
“我奶奶是龍，我也能變小龍。”
明喬解釋完，還用爪爪指了指兩個芽芽。
“這是一一和二二，他們是你的芽芽。”
明喬用自己對舅舅最後的愛，劃拉完了這些解釋。
解釋的字太多，他劃拉的小爪爪都有點抽抽了。
在他這麽一通劃拉下，謝清昀沈默了。
半晌，謝清昀才開口：“讓我看看你的屁股。”
小胖龍：“……”
小胖龍撅了撅依舊胖胖的屁股，並決定要記舅舅的仇！
作者有話要說：
相認辣！時間不夠了，沒法繼續寫了，下章會早點發，盡量在上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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